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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12-21 作者:老木子 来源:www.te5.com
导读:该小说启发于战争之王、地狱咆哮和古尔丹短篇漫画,自己在剧情的构架基础上创作了一部同人短篇,描述加尔鲁什作为使者去拜访其中三个氏族的故事。
盖亚安似乎也并没有刻意地追究他的由来,闲暇时间她常会和加尔鲁什聊天,每一次交谈过程都只有几分钟,而加尔鲁什说的话更是屈指可数,其后便是无声地沉默。此外,其他霜狼兽人和他的关系也有所升温,尽管他们依然不跟他说话,但起码开始愿意与他分享自己手里的烤肉,让他和他们一起坐在篝火旁。这群霜狼兽人正在接纳加尔鲁什,他不禁想到,是不是就这个样子相处下去、他就能成为他们的一员?
可以肯定的是,若真想要加入某个兽人氏族,就永远不会缺少证明自身价值的机会。霜狼追踪那群裂蹄牛很久了,却始终是远远地观察着,认真分析了族群中的每一头,这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,几乎持续了数周时间,直到他们胸有成竹的时候才会出击。加尔鲁什也懂得战争策略,但不管是前期的观察还是狩猎正式开始,霜狼氏族的耐心与理性始终令他感到不可理喻。
他加入了猎捕队伍,这群由队伍中最强壮勇敢的兽人将向裂蹄牛展开围猎。盖亚安原本让加尔鲁什留在营地——和她一起,而他执意参加猎捕,他一直想走出去透透气,哪怕时间不长。此时此刻加尔鲁什和这群霜狼兽人以及白狼一起匍匐在雪地中,准备好随时朝不远处休息的裂蹄牛发起进攻。
加尔鲁什瞥了一眼身边的白狼,这头不知道叫什么的畜牲和它的同伴们一样专注地盯着猎物,神情和姿态与那些霜狼兽人别无二致。
而当所有的猎手就位时,狼群发起了攻击。
加尔鲁什几乎难以忍受没有号角和战吼的进攻,但他克制住了内心的狂野和让体内血液沸腾的欲望,跟在猎捕队之后。霜狼兽人就像狼群一样,进攻毫无声息,节奏之快加尔鲁什几乎有点跟不上——像狼那样轻盈又迅捷地前进。霜狼氏族的种种举动,究竟是人在模仿狼、还是狼在按照人的计划行动,当下他是没机会想了。
当手持长矛的霜狼兽人就那么出现在这群裂蹄牛的眼前,他们开始朝它们吼叫、并摇晃着手中的武器,这让兽群陷入混乱;他们的白狼则早已钻进裂蹄牛群,在里面灵巧地左冲右突,目标十分明确、明确到它们将要猎杀哪一头牛,朝着它们张牙舞爪。
裂蹄牛——以及许多食草物种在遭遇敌情时会围城一圈、形成一堵难以逾越的围墙,把幼崽保护起来、把犄角和獠牙指向敌人,然而在兽人和白狼的双重干扰下,裂蹄牛左顾右盼、数次努力均未能实现整合,且过于狭小的空间让个体也很难施展攻势,只得夺道奔逃。而霜狼猎捕队则在兽人和白狼的默契配合下,将猎杀目标从兽群中分离出来,待裂蹄牛与霜狼氏族拉开距离的时候,两头老牛和一头牛犊已经在它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带离群体,彻底沦为霜狼氏族的猎物。其过程不超过十分钟,且霜狼氏族无人受伤——包括白狼。
这根本不是狩猎。加尔鲁什跟在霜狼兽人身后,几乎没有参与猎捕,在他眼中这场行动就像在自家围栏里屠猪宰羊一般毫无挑战。若换成战歌氏族,他们会骑着座狼在草原上风驰电擎,射杀飞翔的风鹏、砍下狂奔中的塔布羊的脑袋,狩猎会更加简单高效。霜狼氏族已经在这群裂蹄牛身上下了这么多的功夫,行动也丝毫没有兽人的气势凶猛。
兽人和白狼各司其职,每个人都有活干,唯独加尔鲁什除外,没有人让他帮忙、事先也没人告诉他该干什么,领队的兽人只让他跟着他们一起,他也没有兴趣加入。枯燥无味的氏族、枯燥无味的猎捕。但很快,加尔鲁什找到了自己该干的活。
只见兽群中最大的那头公牛冲了出来,沉重的脚步令他们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颤抖,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向正在围攻牛犊的狩猎者们。毫无疑问这头公牛是这群裂蹄牛的领袖、也就是盖亚安提到的“钝角”,这头巨兽久经沙场,鼻梁上的犄角经过多次撞击,顶尖部分已经断裂、磨平,更像是一个凸起而非尖角,“钝角”因此得名。尽管这是一种损伤,但这使得这头裂蹄牛好似一头活生生的攻城锤,一旦被它牟足了劲撞上,加尔鲁什确信自己的每一块骨头都会碎掉。
“钝角”轻而易举地掀翻了挡在他面前的第一个兽人,在被抛出去之前那人手里仍拽着牵制着牛犊的绳索。公牛借着势头赶走了纠缠幼崽的兽人和白狼,并开始尝试着去除牛犊身上的绳索。意外虽没有令霜狼氏族放弃,但显然他们在寻求一种近乎万全的方式来解决这个棘手的猎物,他们宁愿挨饿也不愿为了猎物搭上族人的性命。
然而他们其中的一个并不是霜狼族人,这种迟疑在他眼中实在太过累赘。加尔鲁什提着板斧跨上了“钝角”毛茸茸的后背,高举斧头狠狠地朝着两脚之间劈了下去,鲜血霎时间就染红了斧刃和裂蹄牛那最糙硬的皮毛,这令“钝角”变得更加怒不可遏。可体型限制了它应对来自后背上的威胁,除了奔跑和摇晃面对背上的加尔鲁什它几乎无计可施。
在加尔鲁什跳上“钝角”的后背时,狼群也围了上来,使得公牛的突围都被兽人和白狼挡了回去。一旦身处这头裂蹄牛的攻击盲区,霜狼兽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锋刃刺进它的皮肉,在围攻下“钝角”伤痕累累,然而它也不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牲畜。当猎物想要冲出包围的时候,霜狼兽人往往需要三个甚至更多人合力才能将它挡回去,就算站在它的旁侧也必须小心行事。一个兽人伺机进攻的时候,“钝角”一头摆了过来,兽人错误地横过长矛来阻挡裂蹄牛硕大的脑袋,这导致他手中的长矛直接被折断,他自己则飞了出去;另一个手持短斧的兽人则由于靠得太近而被“钝角”推翻,紧接着它的前蹄就悬在了这个倒地的兽人上方,而在这紧要关头加尔鲁什往左侧撬动了斧刃,裂蹄牛嚎叫着、右前踢偏离了原定的目标,这才使得那个霜狼兽人不被踩扁。
此外也有人和狼想跳上它的背、像征服一座高山一样把它踩在脚下,但他们都没能站稳脚跟,纷纷在剧烈地晃动中跌落下来。唯有加尔鲁什不动如山,始终停留在公牛背上、俯视着狩猎队的每一个人。
十几分钟的缠斗下,裂蹄牛气喘吁吁起来,背上和身上伤口涌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它脚下的好大一片雪地,血水让它蓬松的皮毛湿答答地粘在一起。持续的失血让它的攻击不再有力、让它的头脑变得晕晕沉沉。最后的抵抗也失败后,“钝角”逐渐消停了下来。
加尔鲁什半拽半撬地把嵌入裂蹄牛背的板斧拔了出来,轻松自如地落从上面跳了下来、面不红气不喘。他身边的,霜狼兽人后退了几步,没有争着上去结果“钝角”的性命,他们都清楚这一击属于加尔鲁什。
站在猎物的左侧,加尔鲁什将板斧高高举起,一把劈进裂蹄牛的颈部,这一下它彻底的瘫软了下去。
他们没有高呼他的名字、当晚也没有高唱凯旋之歌,但霜狼兽人确实肯定、并正式接纳了加尔鲁什,而且开展了一场小规模、有限度地庆祝活动。这个氏族究竟是过于孤高还是外强中干,之前他们短时间内几乎拿那头巨兽无可奈何,加尔鲁什战胜了“钝角”,使狩猎队的成果几乎翻了一番,而这在霜狼兽人眼中似乎是理所当然。他们铭记它、却并不推崇他。
猎捕队的成员们邀请加尔鲁什和他们一起坐在篝火旁,享用丰盛的晚餐,但他只会和盖亚安待在一起。盖亚安则悉心照料着猎捕行动中负伤的族人,不管是人还是狼,都得到了平等的救治待遇。值得庆幸的是,今天的行动中并没有生产出需要急救的伤员。
“你很勇敢。”盖亚安对坐在一旁的加尔鲁什说道,此刻她正在为一位右臂骨折的霜狼兽人包扎。
“霜狼的族人都很勇敢。”加尔鲁什回道。
“确实如此,这里的每一位霜狼兽人都敢独自面对数倍于己的对手。”完成包扎,盖亚安朝她的族人微微一笑,伤员谦卑地向她点头致意,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了。她回过头来看着加尔鲁什,“你可能不理解,牺牲对你而言可能是一种归宿,但如果今天那里有一个族人不幸死去,今晚的氛围将大不一样。”
加尔鲁什眯起了眼睛,“对你们而言集体的胜利难道比不过个人的安危么?”
“这并不是攸关存亡的胜利,”盖亚安道:“这场胜利会让我们的族人过得更好一点,但如果没有它,我们依旧能继续生活在这片大地上,我们总是能克服过去的......所有以族人的生命为代价换取胜利,都会引起我们的反思,这一切是否值得。”
加尔鲁什没有说话,他还是不能认同这种精神,战争永无止尽,胜利不可能没有代价,终日为了局部的安危去评判必然发生的斗争,加尔鲁什想象不来这样的氏族是如何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的。
然而他旋即想到,过去的玛格汉秉承的不就是这样的精神么?部落的老弱病残聚集在一起,正是在盖亚安祖母的凝聚下,这些来自各个氏族的兽人组成了新的家庭,他们寻找那被部落遗弃的精神和传统、重新思考斗争的意义,即使在全德拉诺分崩离析之后,他们依然能平静、祥和地生活在那片土地上,直到今天。在加拉达尔的生活几乎可以用“幸福”这个与兽人毫不相关的词来形容,而加尔鲁什缘何以改变、又为何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?霜狼兽人重视战争的内涵,那么加尔鲁什的战争究竟换来了什么?
他叹了一声,注视着盖亚安正在梳理的毛料绷带,笑了,“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祖母。”
盖亚安没有说话,注视着他。
“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,我们的氏族距离十分遥远,但她没有束缚于氏族的区别,把一群被命运抛弃的人凝聚起来,在那之前,我们都已经站在了毁灭的边缘。然而在她的带领下,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家园。”加尔鲁什与她对视着,“盖亚安,她不是一个战士,她只会抚平伤痕,但她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人,她带来的希望的力量,比任何一个伟大战士的灵魂都要强大。”
“你勇敢、坚定,心怀荣耀,”盖亚安的笑容无比温暖,“她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“也许吧,但我离开她已经太久、太远了,”加尔鲁什的头沉了下去,“我做过一些事,盖亚安,为了追寻荣耀和理想中最纯净的灵魂,我做过许多事,我不确定她不会不喜欢这些,只怕我再也回不去了、再也看不见曾经熟悉的一切了。”加尔鲁什双拳紧握,嗓音显得十分低沉。
“你期待回到家人身边吗?加尔鲁什,你期待真正在乎你、属于你的族群吗?”
加尔鲁什点点头,“几年以来我一直在族人之中,但我从未感觉到自己属于那里,他们,跟我认识中的兽人和荣耀相差甚远。而他们也从来没把我当成他们的一员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,加尔鲁什。”盖亚安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能理解你心中的这位伟大的母亲,她的精神与霜狼之道十分相近。如果你怀念在她身边的日子,我会欢迎你留在霜狼氏族,一起同行、一起狩猎,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。”
一如当年。
何尝不可呢?霜狼的战士尊重传统、亦心怀荣耀,他们的坚韧得到了其他氏族的肯定,也是公认的最可靠的战友,在这一角度上,霜狼拥有绝对的资格。
他和眼前的盖亚安,可以成为亲人。让霜狼加入钢铁部落,待他们解决掉恶魔的威胁、完成他们的事业;待艾泽拉斯被他们征服、那些贼子和小人被处决;待某一天他们的荣誉得以圆满,等到那个时候,他或许就可以回归到那个年代。
此外,还有一件事让他向往——如果霜狼氏族加入了钢铁部落,他会让杜隆坦和加拉达去杀掉萨尔。加尔鲁什想着,这会是多么美妙的讽刺啊。
如此一来,就没有什么理由不让霜狼氏族加入了。
“事实上,我是肩负一个使命来到霜火岭的。”加尔鲁什开始了。
在走完了几乎整个德拉诺、游说了几乎所有兽人氏族之后,加尔鲁什表达他的观点已经是轻车熟路,深知怎样做才能吸引各氏族的领袖入伙。盖亚安虽不是霜狼酋长,但作为加拉达的妻子和深受族人爱戴的“狼母”,盖亚安的地位在霜狼氏族举足轻重。而如果更加温和的盖亚安都同意加入钢铁部落,强大的加拉达就更不用提了。
“一旦喝下玛诺洛斯之血,就会沦为恶魔的仆从,根本不存在反抗的可能。他们会作为燃烧军团的爪牙,屠戮这世上的一切......而等到连整个世界都破碎之时,他们就会屠戮彼此,亲情、家人、任何一种羁绊、任何一种信念都不复存在,当最后一个兽人被体内沸腾的邪能撕裂之时,这种诅咒才会终结,世界也只剩一片死寂。”
或许霜狼氏族对其他氏族的风格和野蛮传统保留意见,但加尔鲁什确信盖亚安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族人遭受恶魔的污染,而目前看来,效果达到了。盖亚安认真地听取了他对那个黯淡未来的描述,始终保持神情严肃。沉思许久,她问:“如果真像你所说,事态已经是迫在眉睫了,为什么你一开始没告诉我呢?”
“古尔丹已经派出使者联络各氏族了,我必须谨慎行事。”
盖亚安点点头,“最疯狂的兽人也编织不出你这样谎言,但你为了散布这个信息几乎葬送自己的生命...即使我相信你所说的,那么接下来呢?”
“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,找到那些保持自我和高尚的兽人,组成钢铁部落!”加尔鲁什颇有些激动,“各个氏族单打独斗,即使全德拉诺的兽人都在反抗古尔丹和燃烧军团,也毫无胜算。兽人必须联合起来,才能瓦解这场危机。”
“所有的兽人?碎手、黑石也算上?你或许知道——”
“碎手的残忍和黑石的冷酷?我亲眼见过,但为了全体兽人的命运,你们必须放下偏见。地狱咆哮、黑手、死眼、卡加斯都做到了,我相信睿智的霜狼氏族的包容心不会比他们差。”
“确实不会。”盖亚安道:“我相信你说的话,但霜狼氏族是否加入只能由我的丈夫决定。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。”
成功的喜悦漫上了加尔鲁什的心头,盖亚安此言几乎已经为后面的会谈盖棺定论,也让他的这趟旅途变得更加圆满,这可真是先祖在上!加尔鲁什掩盖住内心的喜悦,把手放在盖亚安的手上,欣慰地说:“我们正在创造历史,你和你的族人,以及未来的子孙后代都将受益于此,你们将在更肥沃的土地上、建立更美好的家园。”
“更肥沃的土地?我们从来没有迁居纳格兰的计划。”
“不是德拉诺,”加尔鲁什两眼有些放光,“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。”
“一个等待着钢铁部落征服的世界。”
加尔鲁什点头道:“这是我们的宿命。”
“掠夺别人的家园,屠戮他们的家人,”盖亚安的语调变得冰冷,眼神显得颇有些失望,“这才是重点,嗯?”
当加尔鲁什意识到这一点时,已经无法挽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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